加沙的夜，灯全灭，手机电量只剩7%，轰炸声像隔壁装修，只不过电钻换成了F-16。有人刷到一条短视频：美国国务卿前脚离开特拉维夫，以色列坦克后脚就碾进城区，弹幕飘过一句“潘多拉盒子包邮到中东，签收人鲁比奥”。屏幕外，真实世界的盒子早被拆得稀碎，碎片蹦出来，砸中的是蹲在楼道里的小孩、躺在医院走廊的产妇、还有隔着屏幕吃瓜却买不到平价汽油的我们。

别急着站队，先把时间线捋顺。三月上旬，鲁比奥专机降落本古里安机场，第二天以色列安全内阁就拍板“扩大地面行动”。外媒拍到他登机返程的照片，背景跑道尽头刚好升起两架满载弹药的F-15，时间差不到三小时。同一天，加沙城内的巴勒斯坦电信公司通报：光纤主干被炸断，95%区域断网。行内人明白，现代战争第一步先拔网线，第二步才是推坦克。以色列老操作，只是这次连装都懒得装。

有人把原因归结为“以色列怕死”，毕竟哈马斯火箭弹虽然土，但射程覆盖特拉维夫酒吧一条街；也有人猜“以色列想重新立威”，因为美国在中东撤了几次基地，沙特和伊朗又在北京握手，它怕自己被踢出群聊。两种说法都通，但都不够解渴。更直白的版本是：以色列内阁支持率只剩38%，内塔尼亚胡个人支持率跌到29%，不打仗，他下个月就得去法院报到，打仗，就能把“贪腐审判”热搜压成“战时领导人”。政客保命，百姓买单，古今中外一个模板。

阿拉伯世界这次看明白了，于是键盘先开火。推特上#以色列屠夫#话题48小时涌进430万条帖子，TikTok上阿拉伯语短视频剪了坦克镜头配鼓点，播放量破8亿。线下也没闲着，约旦医生协会组织献血队，一天集满三辆救护车；黎巴嫩真主党在边境放冷炮，虽然只炸空一片玉米地，但姿态做足。最搞笑的是海湾国家网红集体带货“巴勒斯坦国旗配色围巾”，一条卖59美元，还包邮，不知道钱最后有没有真送到加沙，反正商家笑得比哭都响。

可热闹归热闹，真抱团干架？难。埃及西奈半岛驻扎着美军“多国观察员”，开罗不敢动；沙特刚和伊朗和解，王储小萨勒曼正忙着搞“沙漠达沃斯”，哪舍得砸场子；叙利亚阿萨德自己房子还漏雨，炮弹打过来只能装没听见。一圈数下来，真正撸袖子上的只有也门的胡塞武装，几架无人机飞以色列南部，被“铁穹”当烟花打下来，成本对比胡塞花了两千美元，以色列拦截弹一发五万美元，亏到姥姥家，但账面上以色列赢了，因为拦截率100%，电视新闻滚动播，观众爽点被精准拿捏。

巴勒斯坦这边更现实。哈马斯发言人每天发视频“战斗到底”，视频里背景板都不带换的，被网友扒出是去年十月的老素材。加沙内部人士透露：火箭弹库存只剩两成，地道被炸塌一半，最缺的还不是武器，是胰岛素和抗生素。医院停电，医生用手机灯剖腹产，产妇哭一半没电了，医生喊“谁有充电宝”，画面荒诞得像黑色幽默，却真实发生在地球同一片时空。

联合国那边也没闲着。消息人士说，本届大会要炒冷饭：几十国准备联名承认巴勒斯坦国，给1967边界盖章。听起来声势浩大，实际作用约等于微信群投票——美国一票否决权候着。过去40年，美国挡了53次对以色列不利的安理会决议，轻车熟路。更尴尬的是欧洲：法国喊“两国方案”，转头把军火大单塞给以色列；西班牙左翼政府喊承认巴勒斯坦，国内犹太团体立刻组织律师团起诉“煽动仇恨”。欧洲议会里拍桌子互骂，骂完一起喝咖啡，只剩观众傻傻等结果。

美国国内也不稳。密歇根州阿拉伯裔选民放话：如果拜登继续供弹，2024他们就投“不表态”。拜登团队算盘噼啪响：密歇根16张选举人票，丢不起。于是白宫发言人改口“支持人道暂停”，注意，是“暂停”不是“停火”，英文里pause与cease差别巨大，翻译成中文却都成了“停”，糊弄学大师。另一边，国会刚批的140亿美元军援照打不误，波音公司连夜加班生产BLU-109钻地弹，工厂就在加州，当地工会开心：加班工资三倍，谁还管炸弹掉谁头上。

再回到战场。以色列把行动代号升级成“基甸战车2”，听起来像手游新赛季，其实就是把2014年那场巷战剧本重拍一遍。当年打了一个月，以军阵亡67人，巴方死亡过千，国际舆论炸了。这次以军学乖，随军带拍纪录片的，镜头里士兵给巴勒斯坦老奶奶递水，转头坦克就把楼轰塌，剪辑师连夜加班，配乐观看体验极佳。媒体报道“以军已分割加沙北部”，听起来像切蛋糕，真实情况是巷战逐户清剿，一栋楼一栋楼炸，推土机上前把废墟填平，地图上的街直接抹掉，今后就算停火，难民回来也找不到家。

有人猜伊朗会不会下场。德黑兰街头的涂鸦已经给出答案：一幅画把美以国旗画成蛇，蛇尾缠住耶路撒冷，旁边一行波斯语“我们不会眨眼”。但伊朗革命卫队内部文件被黑客扒出：真打全面战争，伊朗空军弹药只够高强度用14天。数字冷冰冰，气势不能输，于是继续雇代理人：黎巴嫩真主党、伊拉克什叶派民兵、也门胡塞，各自领红包放冷枪，把战线拉成长条，让以色列南北两头跑，耗油也耗人气。成本最低，效果还行，属于“给你添堵但不给你借口全面打我”。

最惨的是普通人。加沙人逃无可逃，以色列人也没好到哪去：南部城市阿什凯隆一套海景房去年卖200万美元，现在50万没人敢接盘，火箭弹隔三差五落下，保险公司直接拒保。全球油价跟着涨，欧洲老百姓骂娘，加油站排队，心里把中东所有国家问候一遍，却分不清加沙和约旦河在哪。世界经济像被踹了一脚的蚂蚁窝，乱爬的都是打工人的工资条：机票涨价、货运涨价、面包跟着涨，战争税隐形加在每个人头上，只是没有发票。

联合国人道官员私下吐槽：现在援助车进加沙要盖六个章，以色列、埃及、哈马斯、联合国、红会、本地部族，每盖一次被抽一层油水，一车面粉到难民手里贵三倍，爱要不要。救援组织也学精，先发社交媒体“打卡”，照片里孤儿眼泪到位，捐款链接秒上线，一晚上募得千万美元，账面好看，真正到前线多少，天知道。正义与生意混一起，颜色灰得发臭，却没人敢捅破，因为捅破就没流量，没流量就救不了人，死循环。

眼看冬天要来，加沙临时帐篷漏风，联合国仓库里却堆着去年没发出去的短袖T恤，原因是“捐赠指标没用完，今年继续报短袖预算”。黑色幽默满格，比战争本身更荒诞。以色列那边也不轻松：预备役被一轮又一轮征召， tech公司程序员刚写完代码就被拉去扛枪，股票账户自动止损，人在前线蹲地道，手机看大盘绿油油，心里骂政府，却不得不上，因为国家小，不打就亡国，打就破产，左右都是死，选个慢死。

局势滑到哪一步算终点？没人敢拍胸脯。唯一确定的是：大炮一响，黄金万两，美国军工股又创新高，华尔街交易员连夜开香槟，酒液洒在键盘上，像给远方废墟洒的同情泪，冰凉却带甜味。中东这块地，自古就是帝国ATM，谁缺钱谁来取，密码是“安全关切”，输入就能吐钞票。老百姓？他们只是ATM机边上的蚂蚁，被踩了不知谁下的脚。

写到这里，手机弹出推送：以色列说“消灭哈马斯已接近完成”。我划走，又一条：哈马斯说“我们还会再战一百年”。两条新闻并排躺在一起，像拳击赛海报，只是台下没有观众，只剩赌狗在喊“加时赛”。赌狗不怕流血，怕的是停手，因为一停手就要结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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